给太傅,殿下觉得如何?”

嫁给太傅,这事连想都不敢想,宜鸾扭了扭身子说:“我心里畏惧太傅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巴结太傅只是我的手段,我可没有对太傅生出非分之想。”顿了顿,眉花眼笑,“要是太傅真的答应娶我,回去就收拾包袱,直接住进太傅官署,连婚仪都不用办。”

排云咧咧嘴,前半句话还以为殿下果真只在乎大局呢,后半句话才是本性毕露,“好看的男子,就是让人心动。算计来算计去,算计得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大有人在,是吧,殿下?”

宜鸾翻了个白眼,最讨厌别人学她说话的风格。不过仔细听来,似乎也有几分道理,主要是太傅太好看,这种身家清白、品行端正的男子不多见,加上他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来历,愈发显得神秘莫测,引人遐思。

转头朝外张望,天已经亮了,东方一片鱼肚白,不多会儿就要蹦出太阳来。深秋山野的早晨格外冷,宜鸾握着那柿子大小的手炉,里头炭火半凉,只剩下一点余温。等着日出吧,有了日光,好歹能晒晒太阳。结果运气不好,今天是个阴天,尤其深山之中雾气迷蒙,寒冷像浸湿的衣裳贴在身上,躲都躲不开。

道场上开始打阳醮了,礼拜玉皇、三元法忏,一顿敲锣打鼓,很是热闹。那些爱看做法事的人,把道场堵得水泄不通,宜鸾因为怕冷,连各处宝殿都没进去参拜,只管坐在替她安排的阁子里发呆。

好在这里能看见往来的人,不至于那么无聊,哪个大员家的女儿从阁子下经过了,有个打扮寒素的书生追了上去。后面又来打打闹闹的三五好友,动手动脚猴子偷桃,真是污糟人眼,不值一看。

不过最令人惊奇的,是汝阳王的小舅子,竟和一个容貌姣好的男子勾着手指走过。宜鸾一看便来了精神,站起身扒着栏杆“咦”了声,“那是谁?是不是李崇川的舅舅?”

边上侍奉的女官们都往下看,两个男人肩并着肩,慢慢走远了,看上去真是倩影双双。

危蓝道:“汝阳王世子的舅父,早就已经同家里说定了,不会迎娶女子。”

宜鸾啧啧,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很令人困扰,“那李崇川怎么称呼他舅舅的相好?”

侍书女官说:“叫舅妈吧。”

排云说不合适,“人家是男的。我觉得应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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